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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八婆说上面这句至理名言时,已经喝的昏迷不醒。三八婆不愿告知我那天事实产生过什么,即便玉山颓倒。
厥后,我照旧知道了那天产生的事,只是一向冒充不知。
人生就是如许,能刺痛身材的一定是尖刃,能伤透人心的逃不外说话。
以是,缄默沉静是金。
曾有朋侪问我,在俄罗斯让你感应最幸福的是什么?
我说是毛妹子。
朋侪又问,在俄罗斯让你感应最苦楚的是什么?
我本想说思乡,厥后发明并禁绝确。思来想往,终极断定谜底。我最苦楚的事是“顶包”。
朋侪问我,“顶包”,什么意思?
我说,哥们我可以不说嘛,太丢人。你如果着实想听,改天找时光你请我用饭,我零丁地向你娓娓道来爷们干过的肮脏事。
朋侪说,好啊,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晚吧。
……
于是,有了下边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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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八婆葛静是我见过最阴险、最性感、最无耻、最漂亮的女人;也是我初恋蒋羽熙之后,我第二个爱上的女人。至于我的洋人妻子娜塔莎,我只能说我们俩亲情更多些。娜塔莎如圣母玛利亚般拯救了我,我只得以身相许。
实在,许多婚姻都是这种联合,只是年夜大都人都不敷坦率。
三八婆醒酒后。忽然对撩汉来了兴趣,而我和她的关系是狼与狈。我是狼,她是狈,她干的功德坏事尽对跑不了我。以是,帮里兄弟暗里给我起个外号“驸马爷”。
这个名字倒也形象,却名不符实。再说,驸马爷那里是那帮臭小子想的那般好当。古代的驸马爷行伉俪事都要向内务司报备,一个月还限量,这TM是能限量的事嘛?
我想,大都驸马爷脑壳瓜顶上都飘满绿植吧。但在我看来,古代驸马爷已然是幸福的不克不及再幸福。他们至少另有颠鸾倒凤睡公主的时机,窑子门里牛逼吹的也是杠杠响。哪像仁兄我,一亲喷鼻泽的时机都没有,竟干给公主牵马拽镫的事。
闲来无事时,我也本身个检讨过,也没少啥零部件啊,咋就驸马爷干寺人活儿,活的下流呢?哎,命苦啊。
话说,三八婆自从撩汉来了兴趣,便一发不行摒挡。除了莫斯科郊野的晚上,她不往。只如果***子雄性集中的处所,三八婆肯定风华旷世地往聊骚。
有人问啥叫“聊骚”啊?“聊”,谈天之意,“骚”,虚伪风流之解,尺度的东北话。
我家原是京津唐一线的清末留平易近,昔时跟随努尔哈赤一族杀进关中,赐满姓进正白旗。也算正八经一京电影旗人,无奈俄罗斯东北人太多,学了满嘴“东北年夜碴子(年夜颗玉米粒)”味。?
撩汉的事,她见义勇为。一旦预备断定关系,要往那温顺乡里过一遭,就该死我遭殃。
坦率说,三八婆人长的还真不错,水蛇腰一扭,也是一绰约风度。走在满年夜街细腰长腿高颜值的莫斯科,也不遑多让。还占尽有数人种资本的上风,那些***爷们,就跟北极熊见了企鹅,年夜肥鸭子,必定得试试啊。
三八婆最最先撩上的***男人叫柴可夫斯基,我一向记不住***人的名字,一样平常简化影象。柴可夫斯基,我称谓他为柴油司机,其他例如:陀思妥耶夫斯基、奥斯特洛夫斯基,就称谓他们拖车司机,奥迪司机。横竖都是司机,管他开啥车。
柴油司机是尺度的白领,开一老款的帕斯卡。当三八婆自动和他搭讪时,柴油司机的高兴活像一向发情的骡子,全身的劲不知那边使。三八婆的目光狠毒,无疑柴油司机是那种最轻易中计的鱼儿,况且她照旧最好的饵儿。
格子间里闷坏的柴油司机,一步步落进三八婆的陷阱。看的我都于心不忍,一个月人为不足5万卢布(和4500元摆布国民币)的柴油司机,冲进名品店里就给三八婆刷10万卢布的名品包包。只要约会,吃的满是中餐。
有些人不明确,我做个诠释。物以稀为贵,就像海内西餐贵一样,外洋中餐才是高等货,西餐太Low。
柴油司机作逝世般搭上所有身家,目的只有一个。那是所有男子都憧憬的事,未几说。
三八婆觉的可以收网啦,于是在柴油司机诞辰当天的晚上。德律风里告知柴油司机,今晚给他庆生,而所在是莫斯科一家着名的情趣旅店。
三八婆打德律风的时间,有意开了免提,让一群雀跃的爪牙都听到柴油司机雀跃高兴,却又冒充镇静的声音。尺度的俄语,愣是被丫讲的犹如鹅叫,一股子荷尔蒙味儿。
三八婆找来的两个化装师最先妆扮我,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。落成后,一群贱人跟在我屁股后头,躬身屈身做某些下游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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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定的时光,商定的所在。根据事先设计好的剧目,我俯身躺在一张圆形年夜床上,蒙着头***漏出性感妖娆的背影。而三八婆把本身塞进床底。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。房卡给了门口的门童,和1000卢布小费,交接他转交给照片里的柴油司机。
晚上7点多时,柴油司机性致盎然地来了。
由于是冬季,莫斯科又处于高纬度,入夜特殊早,而房间里的灯也有意关失落。?
我们一听到柴油司机的开门的声音,三八婆连忙开腔提示:“哈尼,请不要开灯,我在床上。”
柴油司机因高兴,俄语说的有些磕巴:“哈尼,你,你在床上嘛?”
三八婆酸贱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是的,哈尼。人家等你很久了,岂非你不爱好人家的身材嘛?”
我明白听到了口水堵塞喉咙的声音,来自于两个男子。
然后是柴油司机迫切回了句:“宝物儿,等我,我顿时来。”?
3分钟今后,忽然一具庞然年夜物,轰然压在我身上。我后背被压有些酸痛。一双带毛的年夜手,在我身上高低其手,最令人受不了的是柴油司机的口水,如炎天里哈士奇,沾了我全身。
我强忍着,等待下一出剧目标顿时开演。
5分钟后,一群中国爷们神奇般地冲进房间,捉住还在我身上发情的柴油司机,拖进了卫生间。我赶快脱下一身女装换上男装,三八婆也从床底爬出来,她竟然和我穿了同样的女装。三八婆坐在床头最先痛哭流涕,用尺度的俄语掉声痛斥柴油司机对他不轨的行动。关闭的房间,随处充满一个女人的哭诉。
换好装的我,气汹汹地冲进洗手间,饰演三八婆的哥哥,冲着柴油司机就是一顿狠揍。
我也说不清,我是不是在报适才他舔我脚趾的愁。总之,我狠揍了他,发泄我***成为诱饵儿的不幸。用柴油司机的身痛,赔偿我本身的心殇。
我们把一个1.85米的***年夜汉拖到三八婆眼前时,三八婆照旧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。
柴油司机被我打怕了,不敢再诡辩。预计他这时间已经明确了,本身失落进了“神仙跳”。神仙跳是中国人的说法,***欧化厉害,这种事也有,但并未几见,也就没须要给起个专著名词,广而传之。
我问三八婆:“妹子,你说今天这事咋办,要不哥替你废了这小子,给你解气。”
柴油司机哀嚎着,高声讨饶。
三八婆玩起了兴趣:“想奴家二八年龄,不幸却造此灾难,叫人家今后还怎般嫁人,而已,而已。人家不要活咯……”
三八婆唱的不知是川剧、京剧、照旧豫剧。总之,一群中国人被所有雷倒。唯独老俄不明以是。
我着实看不下往,一条棍子顶着柴油司机。向他要30万卢布的精力丧失费。
老俄哭穷,让我有些于心不忍,但想起本身方才全身高低快被他摸个遍,一颗心地又硬起来。
柴油司机,最后照旧给了钱,这是他独一的前途。
一群无良痞子,用这笔钱玩了个彻夜,一分不剩。而我在三八婆喝醉后,再次充任了苦力的脚色。
看着床上性感、娇媚、***醉酒的葛静。我有乘隙把她当场处死的激动,可是想起她通常的手腕,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,硬生生用年夜锤子给砸了下往。谁能想到这个娇小可儿的女子,是黑帮里的二把手,并且是另一群爷们心惊胆战的女扛把子。
年夜冬天,用冷水给燥热的躯体降降温,又在三八婆家沙发上看了整晚的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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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油司机是第一个失落进三八婆陷阱的***爷们,但毫不是最后一个。我想不明确三八婆撩汉的目标。
为钱?那钱除了拿来把她本身灌醉,都送给了到场的兄弟。
或许,她只是想找点乐子,排遣无聊。恐怖的女人啊,本身无聊就关键人,真让人受不了。
我曾提议让她女扮男装,或者我全程演绎,来撩撩妹纸。别老坑***爷们,也坑坑***娘们。三八婆盯着我脐下三分看了3分钟,然后远远头朝外走。
临到门口,回过火冲我说了句:“姐们是雄性杀手,我只撩汉,不驯妹。你们这帮痞子日常平凡睡人家毛子娘们就算啦,别对女人干那生孩子没***的事。”
为了三八婆的一句话,我愁闷很多多少天。咋就叫我们干那生孩子没***的事,明显是年夜姐你在干,可是我是不敢让这话从嘴里跑出往的,只能在心里捣鼓。和三八婆在一路时光长了,我都三八了。
哎!命苦啊。
俗话说,常在河滨走,哪有不湿鞋。
我们也有玩砸的时间,而那一次差点让我被爆了菊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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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说是三八婆撩拨了维克托,不如说是维克托本身撞枪口上。
那天,三八婆百无聊赖地寻找猎物,维克托就这般泛起。由于三八婆为了撩汉选了最佳的地位,而这个地位,维克托也恰好看上。
一场高智商动物间的博弈就此睁开。
我一向以为人类的进化,依靠的是理性与感性的完善均衡。我们不像动物,碰见只为交配和争取食品两件事发生交集。人类很好地把持了情感,将最原始的愿望掩饰,也就多了生涯的庞大性和多样性,特殊是两个高智商的家伙。
维克托是三八婆破费时光最久的***男子。他始终不愿流露本身的愿望,哪怕三八婆都已经将本身脱的半***,维克托依然正人般雅量地咀嚼天主的佳构。
但只如果男子,女人终送还是他的弱点。性情固执的三八婆用了全年的时光,将一个不想和她上床的男子,硬是拉上了年夜圆床。
故技重施,所有的手法如故。没有由于一年的深刻接触而有任何迟疑,没有由于是一个值得拜托的好男子而就收手。三八婆的心性和对目的的执着,岑寂的让人恐怖。
维克托躺在我身旁的时间,没有对我放肆地震手动脚,只是偶然用食指撩拨似的触碰我的笑骨血。
终极我没忍住,笑了出来,还好兄弟们此时冲了进来,喊声掩饰了男音,一切已成定局。
坦率说,我盼望维克托能躲过此劫,可是我不会帮她。由于床底下是我爱的女人。
一拨人冲进来,还没等拖维克托往卫生间,另一拨人也冲了进来。清一色玄色洋装,玄色墨镜,乌金色电棍整洁齐整拿在手中。
房间里的灯,已然被点亮。维克托没剖析惊惶的兄弟们,也没剖析穿戴性感亵服,一袭长发的我。只坐在床上,敲了两下床,说:“黑凤凰,你不计划出来和我诠释下嘛?”
一听维克托喊三八婆黑凤凰,我就知道坏事了。固然我们内部都玩笑地喊葛静做三八婆,然而在道上,她另有个更洪亮的名字。黑凤凰,莫斯科华人帮里的黑凤凰,性感娇媚、阴险狠毒是她的代名词。
三八婆不紧不慢地从床下面爬出来。朝着维克托傻傻一笑:“哈尼,人家和你开个打趣,你这是干什么嘛?”
维克托名流般一笑:“不干什么呀,和听说中的黑凤凰约会,总要有点预防,否则会被当成年夜笨熊宰咯。”
三八婆满脸笑脸:“哈尼,瞧你说的,你想怎么样,你画个道来,我听听。”
维克托标记性的名流笑脸一向挂在脸上,淡淡地说:“好,丹尼尔,先把他带往洗手间,剩下的人都出往。”
维克托一指我,被称作丹尼尔的人就要把我拉往卫生间。我和兄弟们看向三八婆,只见她笑着点颔首。
于是我驯服的和丹尼尔往了卫生间,兄弟们也都随维克托带来的人走出门外,关上门分立在门双方。
三八婆:“人都走了,维克托有话你就直说吧。”
维克托:“亲爱的,除了维克托,我还想告知你我另一个身份,道上人都爱好叫我苍狼。”
被丹尼尔带进卫生间的我,一听维克托说出他是苍狼,整颗心都凉了。这个名字在莫斯科地来世界名气太年夜了。莫斯科全部地来世界三分之一的治理权都在他们家族,而苍狼是他们家族重点造就的族长继续人。
三八婆淡定一笑:“真是文明不如晤面,你说想怎么办吧?”
维克托神秘一笑说:“伊万是我弟弟,她被你骗过,我靠近你本想给他报仇,却发明我爱上了你。你说该怎么办?”
三八婆嘲笑:“要报仇只管来,你爱我,我不爱你。我只想骗你。”
维克托:“不愧是黑凤凰,这份胆魄,好生钦佩。丹尼尔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丹尼尔一电棍,把我电的满身抽搐,损失了对抗才能。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身下半身被人剥了个精光。
维克托:“亲爱的,我不想如许,可是我的兄弟他有些特别嗜好,他不爱好女人,却对男子情有独钟。以是……”
三八婆迫切:“好吧,你想我如何,才气放过他?”
维克托淡淡地说:“做我女朋侪。”
三八婆:“好,我允许。”
维克托有点不测:“看来我的新闻很正确,你把这孩子当本身弟弟。可是让本身弟弟往扮女人勾引男子,也只有你这么腹黑的姐姐,才气干出来。”
三八婆:“我对他如何,不关你事。我做你女朋侪不妨,你如果被蝎子蛰到,毒发身亡可不关我事。”
维克托一笑说:“我是养蝎人。你可以安心,我爱好驯服的感受,却不爱好逼迫女人,我必定会让你爱上我。丹尼尔,我们走。”
我没有被丹尼尔爆菊,三八婆却要***和维克托约会。不外,还好,她挺享受和维克托斗智斗勇的历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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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向不解三八婆撩汉玩的目标是什么?智慧人的设法,年夜多怪异。
厥后,我试着总结了下,三八婆把撩汉当做安慰情感的良药,排遣空虚。我们一群人由于无聊,陪她玩撩汉的剧目。一群人只当那是个有趣的游戏。效果,不警惕撩来了家人,撩来了恋人,只坑苦了生疏人。
人生就是如许,即便有个游戏般的最先,也说不定会是个实际般的落幕。不管将来如何,最先了就不会竣事。
我脱离俄罗斯时,曾往莫斯科见过三八婆。那时她已经是华人帮老迈,实在赖子进牢狱后,三八婆就是华人帮的现实掌控者。再加之维克托的关系,谁敢不敬她三分。
面临赖子的逝世,三八婆显得有些淡然。也或许只是冒充的淡然,究竟她是老迈,总要体现的淡定点。我脱离莫斯科的前一晚,维克托和三八婆约请我一路吃晚餐。
看他们幸福的样子,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脱离俄罗斯了。维克托提起昔时旧事,我们笑做一团。
我问:“丹尼尔真的爱好男子?”
维克托神秘一笑说:“那时间,丹尼尔已经是两岁孩子的父亲,你以为呢?”
我们哈哈年夜笑。
三八婆送我往车站。
我临上车前,她感伤地说:“知道那晚我为什么喝醉嘛?”
我愣了楞说:“你说那晚?”
三八婆哈哈年夜笑:“我还真是喝醉过很多多少次啊,算啦,不说啦。”
我回身背向着她,淡淡地说:“谁表明没被谢绝过,很年夜事么?弄的神神秘秘的,真没劲。”
三八婆年夜惊:“你竟然知道,谁告知你的,是赖子嘛?你说呀,是不是赖子?”
我踏上火车,只说了一句“不再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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